水 糸录

【巍澜】《魂归》04

#私设如山#

       沈巍把小赵云澜接回来也有月余。地星的环境不适合小朋友，他就陪着他留在龙城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 沈巍借用了长生晷的力量，这段时间赵云澜的长大速度比普通人类快了一倍多。算起来他也快有一岁了。

        赵云澜还不会走路的时候，整日除了吃就是睡，像个小猪仔。沈巍白天把办公的时间大部分都放在家里，白天上完课就回来陪着小赵云澜，但能跟他说上话的时候不多。

          大庆偶尔回来瞅两眼，替沈巍照顾下他们家老赵。他拿着小奶瓶给赵云澜喝奶，赵云澜吧唧吧唧喝完了就睡，一睡就是几个小时。

         沈巍回到家，好巧不巧，就碰上赵云澜入睡。
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 “嗨，”大庆抬长舒了口气，抬起头无奈地看着沈巍，“我们家小赵又睡了。”他现在已经改口把老赵叫小赵了，可能是觉得看着这么点大的赵云澜，实在喊不出口“老赵”吧。

        沈巍把公文包放在玄关的架子上，道 “那就让他睡吧，别吵着他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大庆轻手轻脚地起来，道： “大人就宠着他吧，你看你自己倒瘦了不少。”

        沈巍只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大庆看着赵云澜的身体大小，心里比划着，一瞬间就跟明镜似的：“大人，他这个长大速度，有点太快了吧，这才多少天呢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 察觉到沈巍一刻的沉默，大庆直接把心里的猜想说了出来： “大人，你用了圣器？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 “我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 “大人，我知道特调处和包括您在内的太多人都需要赵云澜，只是，您要保重自己。老赵他，“大庆顿了顿，“他回来以后，会心疼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我知道，”沈巍道，“希望你能替我保密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 大庆深深看了他一眼：“保重。”说完就化成猫，顺着窗户溜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 大庆一走，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。沈巍素来是习惯了安静，习惯了寂寞的。只是他纵有通天本事，也没法在习惯了那人陪伴以后，又回到熬人的寂寞里来。

        他撑着头看着小床上的赵云澜，很想对他说：“赵云澜，你醒一醒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 所幸赵云澜长得比较快，一个月后他已经会走路了，满地乱跑，怎么都拦不住。

       特调处众人也开始常来看望他，小郭，老楚，林静，红姐，汪徵，桑赞，竟然难得占了他的便宜，赵云澜跟街坊邻居的小孩学，见着他们就一口一个叔叔阿姨。

        那天祝红抱着四叔家的小孙女来，赵云澜听见他们都叫她“云云。”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 “云云，云云。”赵云澜跟云云蹲在地上拿小棍子画圈圈，“你姓云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 “我有大名的，我叫祝云，”云云认真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  “为什么，大家，叫你云云？”赵云澜刚学会说话，讲话总是一个词一个词地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 “笨蛋，那是小名，是亲近的称呼。不亲近的才叫全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赵云澜若有所思，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 他们走之后，到了饭点，赵云澜在饭桌上也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 “赵云澜，”沈巍把他抱在怀里，“张嘴，啊——”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赵云澜听见沈巍叫他，就张嘴把他的米糊糊吞了下去，可是眉头皱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 沈巍见他一脸苦相，道：“怎么啦，太烫了？”

       赵云澜摇摇头。

       “我给你吹吹，”沈巍把勺子放在唇边吹凉了些，再喂给他：“赵云澜，张嘴。”

       赵云澜气鼓鼓地，直接把头偏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    沈巍察觉到不对，把碗放在桌子上。他掰过赵云澜的小脑袋低头跟他对视：“怎么啦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 “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谁欺负你了？云云？”
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 赵云澜听到沈巍叫“云云”，小嘴巴撅得能挂个茶壶。

          “不要赵云澜！”他气呼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 沈巍傻了：“不要赵云澜要谁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  “云云有小名，我也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 他满心只想着跟沈巍亲近，可从没有听沈巍给他起过小名，每天都是喊他“赵云澜”。以前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，可见了云云以后，他就给自己留下了：被叫小名就是亲近，叫全名都是冷漠的心理暗示。

        沈巍笑了出来，他没有想到这一层。这个人还是个小孩子啊。

      沈巍思索状看着仰头看他的赵云澜，

      “那你想叫个什么小名呢？”

      “你想！”赵云澜瞪着大眼睛。

       “那，就叫澜澜好不好？”沈巍捏了捏他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 “澜澜，”赵云澜低下头扯衣角，轻轻念着。

         过了一会他开心地抬起头来：“澜澜喜欢巍巍。”

        这一回轮到沈巍说不出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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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倒要看看有多少夜猫子。